萨菲罗斯收回了翅膀,几根黑色的羽毛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有那么几分钟他们谁也没有开口,任寂静在房间中蔓延。克劳德望着萨菲罗斯,恍惚间想起对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

  研究所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并非没有好的部分。那个稚嫩的、会关心别人的小小的银发少年是他上辈子也不曾想过的美好,即便那段时光在他们异于常人的生长中飞速逝去,仍在他心里留下了珍贵的记忆。

  最终是萨菲罗斯打破了沉默:“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是前世的宿敌?同病相怜的实验体?还是虚伪的兄弟?

  克劳德抿紧下唇,神色有些复杂。

  或许他内心深处早已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个萨菲罗斯是他的孩子,是他用了五年亲手带大的孩子,人对自己养了五年的动物都会生出感情,更何况是他曾经憧憬的对象和一生痛苦的源泉。

  这是对星球的背叛。克劳德知道自己不该犹豫,却还是心软了:“我希望我们是家人。”

  萨菲罗斯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瞬间掠过一种奇怪的表情。

  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俯下身去,用银色长发编织的牢笼将克劳德禁锢其中。对方本能地偏过头,却被他牢牢固定住下颌。

  当他吻住克劳德的嘴唇时,那双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蓝色瞳孔惊讶地缩成一团。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撬开对方的双唇,强迫克劳德的舌尖与自己缠绵,又退出来轻啄对方的嘴角,“或者你觉得这也是家人之间应有的情感。”

  克劳德怔了足有一分钟,终于用力推开他,气喘吁吁地擦去唇边留下的湿痕。

  “萨菲罗斯!”克劳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不能——”

  紧接着对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霎时间褪去了血色。

  “既然你不肯接受,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萨菲罗斯失望地收回手,随即转身离开。

  “等等,萨菲罗斯!”克劳德立刻追出去,门外却已经不见对方的踪迹。他感觉一阵风掠过皮肤表面,猛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转过身。一根漆黑的羽毛自敞开的窗口缓缓落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落寞。

  萨菲罗斯走后,克劳德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对方正在觉醒,迟早有一天会取回全部的记忆。

  他不敢赌自己对这个萨菲罗斯的影响力是否能够阻止对方向憎恨人类和星球的一面堕去,但这多半是幕后黑手希望看到的画面,他必须赶在一切恶化之前找到那个人,然后再来安抚萨菲罗斯。

  克劳德点开一个空白记事本,开始回忆并且记录下有关研究所的一切。

  虽然整座设施已经被萨菲罗斯摧毁,不过研究所的资料并非全部存储在本地。军队只是资助了某些项目,研究所并没有那么多资金搭设自己的系统,所以一些诸如员工邮箱之类的东西实际仍架设在外网上,如今他仍能从邮件里找回不少东西。

  克劳德凭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了内部邮箱的入口,在收件箱的一串垃圾邮件中翻出了一封来自怀特的邮件。

  对了,怀特!

  克劳德立即检查那封邮件的发送时间,失望地发现是在两年半前。

  他不知道怀特现在是否安好,但从研究所的那场惨剧中幸存的工作人员只有怀特。他姑且还是发了一封询问怀特的现状,顺便将自己想要调查卡特霍姆和救赎者的事也一并告诉对方,不抱希望地祈祷对方还会检查这个废弃邮箱里的新邮件。

  他点下发送后,立即开始查找去宇宙峡谷的路线。这是他从陆行鸟农场离开时就做好的备用方案,如果找不到文森特至少纳纳奇还在那里。虽然纳纳奇在调查上帮不了太多,但对方很有可能知道文森特的下落,这能帮他省去不少功夫。

  与此同时,萨菲罗斯也在准备着独自一人的旅程。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只是从克劳德清醒后他就意识到对方绝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身世的真相,于是他决定自己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资料。

  这么多年克劳德从未和他提起过灾厄的任何信息,直至上周听到对方和皮特的谈话他才知道自己是两百年前差点毁灭星球的灾厄的后裔。克劳德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他,对方觉得他一旦知道真相就会让历史重演,但凡他表现出一点与那个男人相似的迹象就准备杀了他,而他竟然就这样无知无觉地与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共同生活了五年。

  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他,克劳德也一样。

  萨菲罗斯最初想通这件事的时候内心充满愤怒和失望,但他随后冷静下来,意识到克劳德的憎恨并不是针对他本人,而是针对他所携带的基因。

  即使知道他们本该是敌对关系,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弟弟仍然这样柔软地希冀着。

  他忽然对克劳德生出一种怜悯。他们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真实的情感,只是克劳德一直自欺欺人地将它当作是亲情。萨菲罗斯在第一次亲吻对方时就发觉他们天然吸引着彼此,这种吸引跨越了精神和生理,他对克劳德的渴望就如男人对母亲一般,在幼年期那是一种占有欲,现在则是一种爱欲。

  克劳德对他的亲吻也有着同样的反应,他还记得他们在浴缸中抚慰彼此时克劳德不自觉地向自己挺起腰部,迷蒙的眼神中满是连对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愫。但克劳德惧怕一切改变,因此萨菲罗斯很长时间不曾提起这件事,直到那天凌晨他向克劳德揭穿这个事实,对方才惊慌失措地将他推开。

  萨菲罗斯并不着急,他们或许和原型一样有着漫长的生命,他可以慢慢纠正克劳德的天真。在此之前他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也想探究那个男人的来历和想要毁灭星球的原因。

  那个男人在他梦中的思维相当清晰,并不像传说中描述的那样是只想毁灭一切的疯子,而萨菲罗斯也从一开始就不怎么认同克劳德保护人类的观点——人类肆意用星球英雄的细胞做实验、制造怪物同类相残、在他们逃脱之后不择手段地追捕,即便不去毁灭也没什么值得保护的。卡特霍姆虽然是个混蛋,但他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是比人类更加卓越的造物,根本没必要受到人类价值观的束缚。

  萨菲罗斯有种感觉,男人可能有非常完善的理由去做这件事,而他也很可能会在某些层面上同意对方的观点。这或许就是克劳德长久以来恐惧着的宿命。

  在克劳德彻底消失在窗口所及的视野中后,萨菲罗斯才起身前往金碟游。他在入口处向门童出示了自己的会员卡,随后进入了陆行鸟竞赛的区域。

  他记得克劳德说金碟的陆行鸟竞赛是赚取现金最快的手段,因此从克劳德在金碟上班开始就以游客的身份参与场外下注。克劳德对此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萨菲罗斯仅靠下注他饲养的鸟和他本人参与的比赛就迅速积攒了一笔路费。

  萨菲罗斯很庆幸自己认真听了克劳德说过的每一句话,在离开对方的时候也能迅速融入外面的世界。他在场外的大屏幕前找到一个座位,点了一杯饮料,开始等待克劳德参赛的场次。

  屏幕中的镜头转向准备区的骑手,克劳德陆行鸟尾羽一般的金色短发在场边一晃而过。对方今天也穿着白色紧身裤和皮质长靴,骑手服的小马甲将胸肌和腰线勾勒得分外清楚。

  今晚是萨菲罗斯最后一次观看克劳德的比赛,次日凌晨他就会踏上自己的旅途,或许在他们的冷战结束之前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第一声提示音响起,克劳德牵着他的金色陆行鸟走进赛道的起跑区。对方确认鸟鞍已经固定牢,从侧面翻上陆行鸟的背部,戴上了骑手的头盔。

  第二声提示音开始倒计时,直至倒数结束,格栅的门被打开,六只陆行鸟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克劳德骑行的姿势非常好看,他会从鞍上撑起一点,身体重心略微前倾,从后颈到背部弓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整个人和陆行鸟奔跑的行动融为一体。直道时这种骑资的优势没有非常明显,但在过弯时能配合陆行鸟偏移自己的重心来减小惯性,很快就将对手甩下一截。

  其实还在牧场区生活时萨菲罗斯偶尔也会去看克劳德训鸟,他熟悉克劳德的每一个动作,所以知道在场的骑手和业余玩家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最终克劳德一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第一个穿过终点线,大厅中人声鼎沸。于是萨菲罗斯将100 gil压在玻璃杯下,悄然离开现场。

  每一场比赛的结果都没有悬念。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想看的只是克劳德在离开自己的时候有多快乐,以便确认克劳德确实不需要自己。

  他一个人穿过金碟繁华的夜色,再次融入黑暗中,发觉这种安静而孤独的状态才是他真正渴求的归宿。

  萨菲罗斯回到旅馆,用了一个小时便收拾完行李,随后坐在床上为村雨上油。在离他预定的出发时刻还有相当一段时间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今天克劳德不知为何提早下班,意外赶上了他们的最后一面。金发的青年在门口愣了几秒,注意到墙角的行李箱,神色突然变得无比紧张:“你要离开?你要去哪?”

  萨菲罗斯只看了对方一眼,便继续沉默地擦拭村雨。克劳德反手锁上房门,快步走到他面前,按住了他擦刀的手。

  “萨菲罗斯,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离开?”

  克劳德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同他说话,萨菲罗斯的动作微微一滞,抬头望向对方:“你想挽留我?”

  “当然!我们绝不能分开!”

  虽然萨菲罗斯知道克劳德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他还是放下了刀,莹绿色的竖瞳深深地望进青年的瞳底:“为什么?”

  克劳德的神情变得焦躁起来。“别闹了萨菲罗斯,你知道外面在缉捕我们两个,就算是为了你自己好也不要自由行动。”

  “我没有想保护他们!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

  萨菲罗斯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起身走向房间一角的行李。

  “我很安全,但我必须要去调查我的身世,你不可能阻止我。除非你愿意主动告诉我有关‘他’的一切?”

  对方的身体瞬间绷紧。

  萨菲罗斯看出他的纠结,于是笑了一声,彻底背转过身:“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理由挽留我呢。”

  他不知道克劳德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想些什么,过了片刻,青年再次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你在生气,萨菲罗斯。除了这件事,我们都可以商量。”

  萨菲罗斯稍微有点动心,其实他并没有很生气,但克劳德挣扎的表情确实让他对这段时间的争吵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所以他完全不打算解释。

  “如果我只想知道灾厄的情报呢?”他带着些许恶意地询问。

  克劳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请你留下来。”

  萨菲罗斯蓦地转过头,对上一双湿润的湛蓝瞳孔。

  “……拜托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听过克劳德用这种恳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一瞬间连灵魂都受到了震撼。

  ——克劳德在求他留下来。

  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欺瞒和争吵、冷战和不信任之后,克劳德终于坦诚地表达了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萨菲罗斯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艰难童年,他们在这颗充满谎言和敌意的星球上相依为命地生活了这么久,感情终究战胜了立场。

  有那么一瞬他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回身抱住克劳德,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在星球上唯一在意的人就是他,但贪婪是生物的本性,一旦拥有了就想要更多,他忽然很想听对方亲口说出他最需要的那句话。

  “为什么?”萨菲罗斯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一些,心中的渴望却在熊熊燃烧。

  ——因为你爱我。

  萨菲罗斯殷切地注视着对方。

  我知道你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克劳德。

  他是如此期盼着那份回应,以至于无意间忽略了脑海中某个喃喃低语的声音。

  「Reunion。」

  克劳德刚要张口,神色却变得有些古怪。青年的视线似乎涣散了一瞬,瞳孔像他一样渐渐缩成一道竖缝,迟疑着说道:“因为我……爱你。”

  萨菲罗斯的愿望实现了。

  这是他从离开研究所那天起一直期待到今日的时刻,克劳德最终还是完全接纳了他。

  在他的大脑作出反应之前,身体已经自发反握住克劳德的手臂,将对方抵在墙上狠狠吻了下去。克劳德被迫仰头与他唇齿交缠,湛蓝的瞳色逐渐被莹绿侵染。

  他们的身高差距过多,萨菲罗斯稍微顶开克劳德的双腿就感觉对方的下体触在他的大腿表面,于是他一边用腿面碾磨着克劳德一边将对方的手拉向自己裆部,克劳德顺从地揉弄起他半硬的勃起,很快就在他的挤压下发出呻吟。

  萨菲罗斯胡乱解开克劳德的马甲从下摆伸进去,双手用力抚摸过纤细的腰肢和胸口。拇指蹭过乳尖的一瞬克劳德浑身颤抖,十指紧紧抓住萨菲罗斯的肩膀,萨菲罗斯立即会意,开始用指尖抠弄那个小东西。克劳德仿佛被电流袭过全身,颤抖着躲闪他的动作,萨菲罗斯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揪住乳尖反复拨弄,将两边玩弄得红肿挺立。

  在这样不断的刺激下克劳德无法很好地控制力度,揉捏对方下体的手指突然攥紧,致使萨菲罗斯在痛爽中猛地捶了一下墙。

  “……克劳德,不要用力。”

  克劳德睁开眼,视线中水雾迷蒙。他乖乖松开手,又被萨菲罗斯抓起来搭在腰间。

  他们就这样挤在房间一角抵死缠绵,唇齿交融间下身几乎撞出火星,仅仅是隔着布料挤压摩擦就让两人获得了极致的快感,空气中一时只剩下凌乱的喘息声。

  第一次射精后萨菲罗斯稍微退开了一点,让克劳德有喘息的余地。他看到对方白皙的脸颊染上情欲的红潮,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萨菲……?”那双瞳孔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样晶莹剔透的绿色,像一条刚出壳的小蛇,空虚而迷茫。

  “我们去床上。”

  他单手捞起克劳德,谈不上温柔地将对方丢上床。克劳德下意识地抬起上身,很快又被他按回床褥间。

  萨菲罗斯一边吻着他的嘴角一边脱去两人的衣物,剥下两人被精液弄得乱七八糟的内裤,在此期间克劳德就躺在床上看着他,既不挣扎也不帮忙。等到他终于忙完手中的一切,两人半坐在床上赤裸相对,克劳德望着他的眼神短暂地闪过一丝疑惑,瞳孔中的蓝色很快又被纯粹的莹绿所侵袭。

  他们再度吻在一起,银发丝丝缕缕地垂下,与金色的短发交织得难解难分。

  萨菲罗斯的嘴唇顺着对方的脖颈一路向下,停留在克劳德起伏的胸口。他忽然意识到克劳德已经十六岁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龄,虽然身材比起他来略嫌纤细,但身体的每一寸都覆盖着薄而有力的肌肉。这是一具属于战士的漂亮躯体,正在他的抚摸中不断挺起又落下,精致的五官在快感中微微扭曲,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征服和掠夺。

  “萨菲……罗斯……啊啊……”

  克劳德在他头顶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将他的头部紧紧抱入怀中,又生怕他窒息般放松力度。这样的动作让萨菲罗斯不禁想起人类哺育婴儿的场景,他拧拽另一枚被冷落的乳尖,在克劳德挺起胸膛的瞬间将已经肿大了一圈的乳粒更深地吸入口中。

  仿佛生命中缺失的某个周期被唤醒,他们都本能地迷恋着这种母亲与幼子间的互动行为。克劳德不断扭动着将乳头喂进他嘴里,他则粗暴地啮咬着两枚小粒,锋利的齿尖和舌头交替刮擦过乳孔,热流随着不存在的乳汁一路下沉到小腹。

  在这样的吮咬和抚摸中,两人的阴茎都不同程度地再次勃起了。克劳德感觉萨菲罗斯炙热的下体抵在自己腿间,无意识地替他抚慰起来。他的手掌沾着湿滑的腺液反复摩擦柱身和冠状沟,带着刀茧的拇指时不时擦过龟头,令正在摸索他后方的萨菲罗斯忍不住颤了一下。

  “……好孩子,先别碰它。”萨菲罗斯低喘着打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护手霜。虽然他没有经验,但在梦里被迫观摩过无数次,姑且还是知道步骤的。

  克劳德停止了动作,如同在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萨菲罗斯将他的双腿推到胸口,露出臀间被腺液沾湿的小口,沾着护手霜的食指在穴口按压片刻,顺利挤入甬道。

  手指进入的瞬间,湿热的黏膜将他紧紧包裹住,仿佛在探索另一处柔软的口腔。萨菲罗斯稍微抽插了几下,发现克劳德的身体对这种事的适应力比他想象中要好,于是放心地在其中旋转扩张。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挤进第二和第三根手指,当按到某一处时,克劳德的腰部突然猛地弹起,萨菲罗斯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立刻抵住那个位置快速抽插。

  克劳德的前列腺生得很浅,是很容易获得快感的体质。随着萨菲罗斯的动作逐渐激烈,克劳德也渐渐溃不成军。对方高高抬起臀部,不知是躲闪还是追逐着侵犯自己的手指剧烈摇晃,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泄出难耐的呻吟。萨菲罗斯的手指被融化的护手霜和克劳德的体液彻底打湿了,他满意地看着平时总是冷静自持的弟弟在自己手下失控尖叫,指根又深又重地没入后穴,臀瓣间液体飞溅。

  直到克劳德的甬道开始不规律地痉挛收缩,萨菲罗斯突然撤出手指,让他的高潮生生卡在半空。

  “啊……啊啊——”

  克劳德痛苦地拽住对方的银发,力度之大甚至让萨菲罗斯有点头皮生疼。

  “嘘,嘘……没事的,克劳德,让我进来。”

  萨菲罗斯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阴茎抵在克劳德的臀间,从他的视角能够看到失去填充的穴口正饥渴地翕张着。他稍微用力将头部挤入,随后利用体重优势沉下身体,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全部推入其中。

  “啊啊……痛……萨菲……”克劳德的眉头不断拧起又舒展,高热的肠壁紧紧绞住他的阴茎,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放松,克劳德。”萨菲罗斯低喘着抬起对方的下身,稍稍撤出一段距离,然后猛地撞了进去。

  克劳德的体内湿热而柔软,未被开拓过的肠壁被他不断撑开又回缩,黏膜挤压带来龟头的快感直冲颅顶。萨菲罗斯完全没打算留给他适应的时间,抓住克劳德的脚踝狠狠压下,用一个几乎将他对折的姿势疯狂抽插起来。

  他每一次压下克劳德都不得不发出短促的气音,很快在凶狠的撞击中泪水四溢。对方胡乱推着他的肩膀,口中模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萨菲罗斯却充耳不闻地继续摆动腰肢,将金发的青年捣成一滩软泥。

  克劳德发现挣扎无望,便无助地攀住他的肩背,尖利的十指陷入他的背肌,留下几道刺目的痕迹。萨菲罗斯痛嘶一声,抽出来将他彻底翻了个身,掰开水光淋漓的穴口,重新捅入直肠底端。

  克劳德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却被萨菲罗斯按着后脑压进枕间。对方毫无控制地在他体内驰骋,用仿佛要将他捅坏的力度碾压着他的前列腺。

  克劳德在窒息的黑暗中挣扎着抬起头,瞳孔中一瞬恢复了湛蓝。他意识到他们正在做什么,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萨菲罗斯!不行!——”

  他突然开始激烈反抗,被萨菲罗斯抓着后脑的短发交换了一个深吻。

  “你可以的,克劳德。”萨菲罗斯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痕,下身同时在狠狠律动,“你能为我做到,不是吗?”

  “啊啊——萨菲!我们不能——”

  克劳德还想说些什么,瞳孔却再度缩成一道狭缝。有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摄住了他的意识,令他很快陷入沉寂。

  萨菲罗斯怜爱地吻了吻他的后脑,重新将人翻回正面。克劳德被他抱在身上,后穴深深地吞入那根凶器。他自下而上地顶弄对方,又快又重地戳着克劳德的敏感点,对方就像失去支撑的人偶般软软地搭在他肩上,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低吟。

  “你爱我,克劳德……”萨菲罗斯热烈地吻着对方的双唇,颠动中磕破了两人的嘴角。血腥味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激烈地噬咬下去。

  “我……爱你。”克劳德崩溃地重复着,在他的冲撞中小声啜泣。

  萨菲罗斯这样抽插了几分钟,感觉自己的小腹在不规律地紧绷,于是他抓住对方胡乱挣动的双手压在头顶,猛地捅进肠壁深处。克劳德在他射精的瞬间发出了仿佛濒死一般的急喘,下身也在他指缝间溢出白色的液体。

  房间中的呻吟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他们重重地坠回被褥间,粘稠的白浆从交合处缓缓流出。

  萨菲罗斯最先缓过来,将克劳德抱入怀中,内心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但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中,克劳德瞳孔中的绿色正在逐渐褪去,恢复成绝望的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