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夏末,偌大的湖中还有很多支晚开的荷花,娉婷地立在水中,清风徐来,将他身上刚沐浴过的微热气息吹散,甚是凉爽。

  这让蔡仲青想起了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曾经一手怀抱着他,另一只手牵着哥哥,母子三人一起去看河灯。那时蔡家在闹市开着小店,日子过得还很是悠然,平时吃穿足够,到了元旦都有一桌的好菜,后来卖了小店和宅子,开了酒楼,反倒是不成了。

  蔡仲青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与人为奴的地步。但事到如今,也无法可想,只盼哥哥以后当了大官,能重振家业。

  其实在他看来,在王府中做奴仆也没什么不好,王爷待人宽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是他身分低微,在王爷面前,连擡头的权利也没有,让他有种难言的苦闷。但做下人本来就命如草芥,卖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他便是死了也和蔡家无关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半夜三更的,想到这许多事。像他这样苦命的人,只求一口饱饭吃就够了,哪来那么多悲春伤秋。

  走错了路,本该转身折回,但他见到眼前这般美景,却一时间思绪万千,走走停停。最后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一擡头,看到他竟往有灯的地方来了。

  四处的树影婆娑,灯火阑珊处是一个凉亭,凉亭的八个角都擎着有蔚王府标志的灯笼,桌上杯盘狼藉,四周却没有下人看守。

  这分明就是有主子在这里饮酒作乐,还没来得及撤下酒席。

  他心中慌乱,正要离开,却听得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头顶道:「你,给本王回来!」

  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像是早在他耳边徘徊已久,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却见一个人从树上飘然而下,衣袂翩翩,身形潇洒至极。

  蔡仲青不由得一呆。锦衣华服的青年踉跄地向他走来,月光下容颜俊美,却带三分醉意,让他霎时间敛住了气息,慌忙地低下头:「小人罪该万死,唐突了王爷!」

  他正要跪下去,蔚王伸手一捞,将他捞在怀中,不顾他徒劳的挣扎,紧紧箝制住了他:「唐突我?你唐突得还少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避开我?」

  他惊讶莫名,也不知自己是应该避开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只觉得王爷的带着酒气的呼吸扑面而来,让他一时有些晕眩,手忙脚乱地道:「我……小人知错,小人这就离开!」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蔚王将他压在栏杆上,对准他的唇就吻了过来。

  他脑海间一片空白,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恐惧,连呼吸都是错乱的,待他发觉不对,想要推开蔚王的时候,蔚王已经摸到了他的裤腰带,使劲一扯,便将那根脆弱的绳子扯断,系在腰间的木盒也掉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提着自己快要滑落的裤子,艰难地道:「王爷,你要做什么?」

  蔚王掐着他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本王喜欢你啊!若不是本王喜欢你,怎么会千辛万苦,把你带到王府?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本王这么费过心。」

  蔡仲青只觉得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惊雷,让他呆愣在那里:「喜、喜欢?」

  原来自己进府,是蔚王的意思?是喜欢自己的厨艺,还是……还是别的什么?

  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感情,他是王爷,身分那么尊贵,又如此俊美,怎么会看上我?

  「小傻瓜!」蔚王用接下来他动作回答了他,将他压在栏杆上,再次吻了上来,直吻得他呼吸困难,才放开了他。他被吻得神志不清,提着裤子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光着两条腿,哆嗦着被蔚王圈在栏杆旁,避无可避。

  「王爷,别这样……」

  「别说话!否则岂不辜负了今晚这般美景。」蔚王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唇上,让他呼吸一窒,忍不住看向蔚王,只见蔚王幽深的双眸凝视着自己,让他心跳不可抑止地加快。

  蔚王轻轻扯开了他的衣裳,手指撚住了他胸前凸起的小点,轻柔地揉捏着。当发现这个小点飞快地站了起来,蔚王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微笑如此地迷人,让蔡仲青愣了一下,没提防蔚王擡起他一条腿,把他仅剩的亵裤也扒了下来。

  当下体一丝不挂,蔡仲青才惊觉发生了什么,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却是推不动。他从小跟着父亲杀鸡,长大了杀猪,力气不可谓不大,但是在习武的蔚王面前,却像蚍蜉撼柱,对方纹丝不动。

  他登时惊慌起来,喊道:「会有人过来的,请王爷自重!」

  蔚王登时有些着恼,从小就有人告诫他要自重,好不容易灌醉自己,作个好梦,还有人叫他自重,当下恶狠狠地道:「本王在这里,谁敢过来找死!」

  蔡仲青心下暗暗叫苦,自己可不就是过来找死的吗?然而鼻端闻到蔚王身上佳酿的气息,也知道他是醉了七、八分了,和个醉鬼也没什么好讲,安抚好了悄悄推开了就是。

  「王爷,你喝醉了,先坐着歇息,小人去厨房给王爷煮碗醒酒汤过来。」

  「煮什么醒酒汤,本王不喝!」蔚王却并不肯放开他,擡着他一条腿,把他往栏杆顶,让他的上半身靠在栏杆上。两个人的体重几乎都靠着栏杆,蔡仲青推不开他,只能祈祷这栏杆做得结实,不要塌了,否则两个人一起掉进水里,这事肯定遮不住。

  「你身上好香啊,还有水气,是沐浴更衣过了么?」

  「是……是的。」蔡仲青被醉酒的王爷又摸又捏的弄了半天,身上莫名地燥热起来。

  蔚王笑吟吟地,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飞快解开了自己的玉带,从裤子从掏出了那昂然大物。

  「啊……王爷你要做什么?」他从小没见过世面,没意识到自己被非礼了,直到蔚王当着他的面就露出性器,他才发现不对,这个时候王爷只顾着解衣裳,没有箝制他,他转身就逃,还没逃开几步,就被蔚王从后面抓住了肩膀,按倒在地上,不顾他的挣扎,抓住他的腰,试图从他身后进入。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蔡仲青眼泪都要飙了出来,他惨呼一声,浑身肌肉收缩,难免夹得更紧。

  蔚王只进了一个头,便被夹得冷汗冒出来,气得「啪啪啪」抽了他的屁股几巴掌:「夹这么紧做什么?是饿得慌吗?爷这就来喂你!」

  蔡仲青被他扣紧了腰,无法移动,屁股疼得很,只能紧紧咬住嘴唇,不再发声,唯恐引起附近巡视的护院侍卫的注意。

  蔚王拍了几下,竟发觉这个屁股结实又有弹性,十分好摸,忍不住又揉又掐,只掐得蔡仲青发疼,竟然感到内穴的疼痛缓和了许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蔚王不失时机地见缝插针,又进入了一些。

  蔡仲青呜咽出声,不知王爷怎么忽然要来弄他,他又是害怕又是困惑,只觉得今天晚上该不会是作了一场噩梦。天神降世一般的王爷,怎么会、会这样弄他?

  剧烈的痛楚让他脑子有点混乱,他虽然没有成亲,可是年纪到了,后厨的男人们闲着无事,聚在一起也会说些荤话,这些事他不是不懂,王爷是认错了人?把他当成女人了么?

  他慌乱之中,却觉得蔚王的手顺着自己的腰往下摸了摸,抓住了他的性器。那地方因为身体过于疼痛,软趴趴地硬不起来,蔚王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上下套弄起来。

  这、这……究竟是在做什么?他并非没有自渎过,但被别人握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松不紧的包围,温柔地套弄,指尖适时地轻刮他的端口,都能让他浑身上下一阵酥麻。这快感来得如此迅速凶猛,他情不自禁地从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嗓音,让他忍不住竟有些害怕自己。

  蔚王却似乎觉得很是寻常,只在听他发出低吟的时候,笑了几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蔡仲青渐渐变硬,直到硬得不行,只要更大的刺激就会射出来的时候,蔚王的手却是停下来了。他开始试图抽插自己早已插入蔡仲青体内的性器。

  起初的胀痛让蔡仲青萎靡了一些,但蔚王很快就找对了位置,蔡仲青没想到竟然会有一种刺激,比自渎还要厉害,节节飙升的快感让他撑在青石地面的手有些酸软,几乎支撑不住。

  他整个人跪趴在地,蔚王扣紧他的腰身,从他身后冲刺。他没多久就射了出来,双腿更是酸软。今夜连番刺激实在过猛,他又很久没有宣泄了。

  蔚王却没有放开他,仍然握住他的欲望。蔡仲青却在射出来不久后,意识清醒了几分,警觉地发现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妙,养尊处优的手指柔软纤细,蔡仲青几乎无法想像,这样的一双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想到蔚王的力气,蔡仲青不由有些瑟缩,只怕蔚王一怒之下,把他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