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王继续着自己的抽插,闲着没事就捏捏他的臀部,只觉得手感一片大好。

  蔡仲青只当蔚王像自己一般,很快就射了出来,没想到忍了又忍,蔚王竟是没完没了,好像可以无休无止地做下去。

  蔡仲青开始感到害怕,忍不住出声哀求道:「王爷,你放了我吧,我还要去揉面做包子……」

  赵管事起来,要是发现包子没蒸好,定会责罚于他。

  「爷揉了你一晚上的包子,你还能起得来?」蔚王一边说,一边啪啪地拍了他两巴掌。他这次打得倒不疼,羞辱的意味多些。

  「王爷,真的不行了……」

  「好好,你叫两声好听的,爷就给了你。」

  「王爷,求您了……」

  蔚王虽然不满意,但酒意上涌,也没心思继续下去,胡乱加快速度捅了几下,泄了身,就把蔡仲青推到一旁,

  蔡仲青的下体不知是痛是爽,麻木得几乎已经不属于自己。此时天色虽然仍是漆黑,可他估摸着时辰,想是快要天亮了,再也耽搁不得,不然赵管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他挣扎着爬起来,艰难地穿了衣裳,把盛了菜刀的木盒子提在手里,没敢回头去看醉醺醺的蔚王,咬着牙忍着痛,折回了厨房。

  走到厨房门外,蔡仲青发现时间还够,脚下才停了停,整了衣裳,但进门后,还是被通宵赌钱的小厮们看了出来,一个道:「蔡师傅,你怎么衣衫不整的?该不会出去偷香窃玉去了?」

  另一个道:「王府中守卫森严,哪有那么容易偷的,除非是进府前的相好……」

  「嘿,你倒是很有经验!」……

  蔡仲青忙道:「睡过了头,起来匆忙,摔了一跤,就回去换了衣服。」他新进王府,得了春秋的四套好衣裳,都是一模一样的,因此旁人也不起疑,又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地,笑嘻嘻地打趣几句也就罢了,却不知他走路一瘸一拐,是因为跪趴在地上太久,膝盖磨破了的缘故。

  这些小厮熬了夜,轮值的帮厨们上工了,他们就被打发回去了。

  蔡仲青光是站着就双腿大颤,后庭的痛楚和激爽还残存在他身上,就算他使劲忘也忘不掉。脑海中循环往复都是在想,为什么王爷要对他做这种事?他是真的爱着自己,还是,还是只是玩玩而已?

  他没进王府前就听过豪门大户里的富家少爷们喜欢玩弄丫鬟,当时并没有没放在心上,对他来说,男欢女爱,离他极为遥远,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有,至于主家的事,他又阻止不了,只需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了什么秘密不要乱说就是。万一主子喜欢男人,也不可能会是自己这样的,该是十三、四岁的标致娈童。

  天知道有朝一日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爷那么高贵的人,理应不会玩弄别人的,是他想多了,王爷那么好的人,不会的,不会的,若他真的爱美色,怎么会这么大了还没有王妃?就算没有王妃,侧妃和侍妾也该有几个的……

  他做包子时心不在焉,连褶子都不记得捏了几个,只得勉强定了定神,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到最后只得把那些不太好看的包子挑出来,给厨房自己的人吃,其他的才给上面送去。

  初时微弱的那种甜蜜和惊喜仿佛潮水一般褪去,剩下的只有慌乱和恐惧。内心的不确定,让他每回忆一次昨夜发生的事情,蔡仲青便觉得记忆更多一层黑暗,比那个漆黑的夜晚更让他害怕。虽然强迫他的是他很有好感的王爷,但若给他再回到昨天晚上,再一次选择的话,他绝不会去到那条路上。

  尽管……王爷说了喜欢他,可是他们身分有云泥之别,这怎么可能呢?

  蔡仲青担心王爷醒过来后,会传他去问话,可心惊胆颤地过了几天,王府依旧风平浪静。蔡仲青安心了几分,内心深处却是自己也不肯承认的失望。

  或许,对王爷来说,那只是一场醉梦吧。梦中那个让他执着的人,不知是谁?

  ……

  王爷经常让人来点菜,点的大多是素菜,即便是荤菜,也都是蜜汁蒸火腿,清蒸螃蟹,清蒸鳜鱼这样清淡的菜。

  老王妃另外有一个小厨房,并不与儿子一起吃。据说老蔚王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子嗣单薄,膝下却只有两个庶女和蔚王这一个儿子,这或许也是先皇最终没有选中他做了皇帝的原因,如今庶女都已出嫁,唯一的儿子却迟迟不肯册封王妃。

  老王妃上表请皇上指婚,皇上把这事直接推给了宗室,蔚王在几个亲王面前抗议了一番,说是自己的亲事不能让别人做主,所以亲王们直接让他滚蛋,也不管他了。老王妃深感自责,只当自己前世作孽,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在佛堂吃斋念佛。

  这些事都是听下人们八卦的时候,蔡仲青顺路听了一耳朵。这位蔚王年少风流,因此王府中的丫鬟都喜欢没事谈论。王府规矩森严,私下议论主人是要拿去发卖的,但这些事不算阴私,王爷又十分宽宏大量,说一说也没关系,因此蔡仲青也知道了大概。

  这位王爷经常在封地四处出游,不经常在家吃饭,所以只有两位大厨,其他的都是烧火切菜配菜的帮厨,原先的那位龙师傅,已被王爷送给了一位友人。两位大厨都是老蔚王在的时候就常用的,王爷念在旧情,并没有把他们送人。

  蔡仲青这才知道,他进王府全凭蔚王的心血来潮,以前知道这个消息,或许他会庆幸自己的好运,但经过那一晚后,却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是时来运转,他入了王府,生活总不会变得更差,谁知道却是雪上加霜。

  这一天,王爷没有让人来点菜,这说明王爷又不在府里了。

  没过多久,却见王爷身边的小厮钱海气喘吁吁地到了厨房:「王爷出门了,孙长史说,厨房要抽一个人跟去。」

  赵管事给钱海递了一碗酸梅汤,满脸堆笑:「这还不是一桩易事?来,喝碗汤,顺顺喉。王爷这次是去哪里?」

  钱海推开了茶碗:「赵管事,这事拖不得,王爷又要出海了。吩咐我来传话,他先骑马去,让王府的人准备好东西,十天内就要赶到港口。这事孙长史那边也是知道的,就是他派我来告诉你,若是谁拖延了,就问责管事。」

  赵管事一听要出海,脸色登时一僵,陪笑着送了钱海出门去。

  跟随王爷出行虽然有额外的赏钱,可也要看去的是哪里,多得的那一份赏钱到底值不值。王爷没袭爵的时候就喜欢出海,基本上每年要出海一次,记得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赵管事安排了自己的一个同是家生子的亲戚跟去,以为是个美差,谁知那亲戚还在海上就开始上吐下泻,别人最多吐个两天就习惯了,他倒好,吐着去吐着回,光是药钱就花了差不多一年的薪俸。

  赵管事脸色难看地环视了整个厨房一眼,目光停在蔡仲青身上。

  王爷要厨房的人跟去,倒也没什么缘由,只不过是因为王府里的人比较了解王爷的口味。船上也有船工会做饭,但连王府一个帮厨的都比不了,何况他这边派去的是主厨。况且新来的这位,和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又没给自己上贡过,虽然颇得王爷的青眼,但谁都知道,王爷虽然好美食,可是对厨子并不十分在乎,吃腻了就换新的,这位蔡师傅可能也是撑不久的。

  「蔡师傅,你辛苦一趟,就跟着王爷出海吧,没多久的,最多只要两个月。」

  蔡仲青擦干净手,向赵管事行礼道:「赵管事不必客气,叫我小蔡就好。我初来乍到,年纪又轻,也该多磨练磨练。」

  「好,好!」赵管事见他这般懂事,微笑颔首,示意嘉许,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蔡仲青的父亲年轻时走南闯北,偷学过各家厨艺,所以向儿子传授厨艺的时候,也曾多次提起出门在外奔波劳碌的辛苦。

  蔡仲青其实并不愿意在王爷的眼皮子下晃荡,可是赵管事挑中了他,他也拒绝不了。这次出去,只怕没那么容易,方方面面的意外都要考虑到。好在王爷并不是初次出海,排在他前头的两位师傅都有经验,于是按着两位老师傅的指点来做。

  因王府距离港口挺远,所以米面粮食一类的,就到港口再买,他们现在要带的是王爷平时衣食住行的东西,衣裳被褥这些,都是孙长史安排别人去办。

  海上风浪颠簸,时间又长,所以蔬菜带不了多少,大部分都是腌菜腊肉肉干果脯之类,蔡仲青便把前些日子做的香肠也带上了。

  那五十只鸭子拔了鸭舌以后,剩下的鸭肉王爷自然不会再吃,蔡仲青手脚勤快,做了樱桃鸭、盐水鸭、烤鸭之类。赵管事闻着很香,便做主送给了王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