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垂眼看着他, 唇角带了点戏谑的笑意。

“不是我做的。”谢霄道。

“我不信。”明琮久脸颊重重在他脸上蹭了蹭,蹭得本就泛起粉色的两颊透出红来,点缀着起雾的眼睛,好不可怜, “有你在, 谁能当着你的面下药?”

谢霄微凉的掌心蹭着他的脸贴上后颈, 很轻地压了压, 说:“当着我的面的确不行, 但我出去了, 不是吗?”

明琮久一愣,回想了一下谢霄不在时发生的事。

那会他们才坐下不久,谢霄吃了几口就说要去见见周七陟,放下筷子就走了。

之后房间里就只有店里的伙计送菜时进出过,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在进来的时候下药,只可能是他端进来的菜有问题。

他还以为离开家里就没事了……

可谁会那么做?知道她们行踪的人并不多, 除非是王府的人, 亦或是有人通风报信……

“是她们两个做的?”明琮久问道,“她们到底想干嘛?”

“不是已经给你答案了?”谢霄笑道,“从王府就在筹备,知道我们要出门,就派人跟着,找机会下药。”

“可是中招的是我啊。”明琮久又往谢霄的方向靠了一点, 半个身子贴在他衣服上,半个身子靠着车壁, “就算真的让她们下到药, 也应该是下给你……”

谢霄任他靠着, 却也没动, 只是解释道:“她们知道我有可能会去周七陟那,只要再想办法在路上绊住我就可以,届时药效开始发作,你身上没气力了,把你搬走不是难事……等你意识模糊的时候,对你下手不就是了。”

“对我?”明琮久有点懵,他现在大脑好像一锅没烧开的水,思考的理智还有一点,却被底下的火折磨得难受,“她们不是想下药给你吗?”

“下药给我,怎么会趁我不在的时候。”谢霄笑道,“我们的行踪并不难查,但知道我会去周七陟这件事的寥寥无几,再加上派人拦着我……这些可不是她们两个做得到的。”

明琮久顺着他的话慢吞吞地琢磨着,最终停在去找周七陟这件事上。

谢霄去找周七陟是为了找顶锅的人,而知道谢霄要这么做的人,除了周七陟跟罗连青之外,就只有谢霄自己、当时正在看他写信的他,以及收到那封信的顾家人

所以送那两个人来的顾幼皎也有可能知道。

看明琮久眼睛逐渐瞪大,谢霄笑了笑:“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是送给我的,而是送给你的礼物,只是怕我不同意,才找了诸多借口。”

“借口……?”明琮久又想起那天的事,谢霄是看完信才决定留下的,“那封信……?”

谢霄点头:“第一个借口,就是送给我,那是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心。第二个借口,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信里说她们两个忽然出现在顾家门口,自称是你外祖母那边的亲戚,跟你定过娃娃亲,但皇后却查到她们跟太子有关系,想让我帮她查查这两人的来历。”

明琮久愣了好一会:“你是因为娃娃亲才留下她们的?”

谢霄没答,而是继续解释:“后来我去查过,她们的确在东宫呆过一段时间。”

“你转移话题!”明琮久往前蹭了蹭,咬了一下谢霄的下巴,“你是不是因为娃娃亲才留下她们的?”

“不行吗?”谢霄笑着看他,“我八抬大轿娶过门的人跟别人定了娃娃亲,我肯定得查查。”

明琮久闻言笑起来,用唇蹭他的下巴:“所以你吃醋。”

谢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至于想将人捏在手里利用一下这种原因,他便没说了。

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谢霄眯着眼看怀里人不安分地扭动,搭在他明琮久后颈的手力道加重了两分,问道:“还能忍吗?”

明琮久点头,眉心已经忍得快打结了,眼睛红红地看他。

这药跟他之前用的那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之前用的那些顶多就是助兴的,今天中的才是货真价实的春天药。

身体里好像有团不灭的火在燃,全身的血液都变成易燃易爆的西,每次在血管中流动都会带起让他痛苦的度,直到心脏。

加速跳动的心脏让血液流得更快,不断流转的血液变成他身体里的岩浆,灼着他所有知觉,连呼吸和思考都变得痛苦,只想找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明琮久伸手勾住谢霄,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软声撒娇:“,我可能发烧了。”

谢霄收回压着他后颈的手,转而用手背去贴他的额头,柔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明琮久摇摇头,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拱,声音里带上难耐的鼻音,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阿霄,我难受。”

谢霄眸色沉了沉:“乖,再忍忍,回去再说。”

明琮久闻言,眼眶瞬间湿了,眼睛委屈得发红,控诉地看着谢霄:“家里还有好远。”

谢霄无声笑了笑:“这种时候你倒是清醒了。”

明琮久看他笑就来气,也懒得想为什么,张嘴就咬住谢霄的唇,含糊道:“不准笑。”

谢霄捏着他的后颈将人拎开,唇边的笑意却没散:“小狗。”

明琮久被说得更委屈了,带着哭腔道:“我对大白小黑可好了,你对我不好。”

“我怎么对你不好了。”谢霄说着,用空着的手去摸他的脸,看明琮久自觉地蹭上来,受用地眯起眼,“大白跟小黑平时乖,你平时乖吗?”

“乖,我超乖。”明琮久从他手上挣开,又凑上去亲谢霄的唇。

他这会好像又回到了两人没接吻过的时候那样,半点章法也没有,只是凭着感觉在他唇上一下又一下地亲着。

但谢霄只是靠着车壁任他施为,半点回应也没有。

明琮久觉得谢霄太坏了,但他又拿谢霄没办法,他都这么主动了谢霄还没反应,说到底还是谢霄不够喜欢他。

想到这,他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去找别人。”

他说着退开一点,起身欲走。

谢霄面色一沉,伸手将人拉近怀里,冷声道:“你就没别的招了?”

“有招也不对着你用!”明琮久重重抹了一把脸,得好像随时会蒸发的脸颊沾过眼泪后温度反而低了,那种凉得麻的感觉有点舒服,他干脆不忍了,对着谢霄就开始哭,“你又不喜欢我,我这么追着你,除了给你看笑话,还能怎么样?”

谢霄听他哭,忍不住皱眉:“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了?”

“你就是不喜欢我!我这么对你你都无动于衷!”明琮久说着手就往下,摸到他藏起来的笔,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霄哪是无动于衷,他可太有了!

明琮久眼泪瞬间憋住了,手放也不是手也不是,只能无措地看他:“你喜欢学习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又不会笑你!”

“跟你说?”谢霄闭了闭眼,“说完我在这把事情办了?”

“那你可以给我一点暗示的,再说我也不介意。”明琮久说着整个人靠到谢霄怀里,好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谢霄叹了口气,握住了他手,微的掌心贴着高的手背,好像随时会被伤似的。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谢霄有点着迷,他低头在明琮久鼻尖落了个吻,哄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想我怎么做?”

明琮久立刻点头,乖巧地拿出那支毛笔,冲他讨好地笑:“那你教我画画?”

明琮久不擅丹青,但谢霄却是个中高手,饱蘸墨水的笔在他手中轻易挥洒出一片绚烂的河山,轻易让人沉迷其中。

只是过于沉迷,明琮久一个反应不及,就被墨水溅了一身,他看着上头的污渍,有点幽怨:“你就糟蹋我衣服。”

“几件衣服而已,晚点给你买新的。”谢霄说着伸手把人抱起来,马车也随之停止,他立刻抱着明琮久下车了。

宽大的衣袍和青年的身体帮他遮掩了尴尬,但明琮久还是能感觉到,顺从地抱着他的脖子进屋去。

那药来得又快又猛,刚刚那一下隔靴搔痒似的做法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加剧了他的痛苦。

被岩浆几经冲刷的大脑此时几乎断片无法思考,整个世界像是忽然远去了,安静得只剩下心跳的声音,以及谢霄身上那股他极熟悉的焚香味。

明明是山野坟地那样阴冷又孤寂的味道,此时却变得极为勾人。

好像那座无名的空坟里钻进去一只妖精,化出一栋破庙来勾/引路过的行人,直要将人吸食干净。

明琮久意志越发不坚定了。

他几乎是八爪鱼一样盘在谢霄身上,凑在他耳畔嚷嚷:“阿霄,我的阿霄……”

呼吸时,连喷出来的气都是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莫名让人心悸。

谢霄眸色沉了沉,加快几步走到床边,把人扔到软被里。

一碰到床,明琮久就非常自觉地躺上去,极勾人地冲谢霄笑,叫他的名字。

如果有镜子,那明琮久就会明白,此时的他才真的是那只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谢霄弯弯腰跟他交换了个吻,低声道:“在这等我。”

明琮久这会都糊涂了,意识有,但不多,看谢霄转身要走,以为他又不想做了,立刻伸手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谢霄无法,只能停下动作安抚他,摸着他贴在腰上的头缓声道:“乖,放开,我去拿药。”

明琮久哪肯,手上力道更重,抬起头巴巴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珠湿漉漉的,像是一颗刚过水的葡萄,很是惹人疼爱。

谢霄一下被看得心软,只好退回去坐好,冲外头唤道:“荻枫,去把步阳下午送来的东西拿来。”

屋外荻枫的动静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明琮久没听见,他此时眼里只有谢霄。

他真的很想要谢霄,无论是即将消失的理智还是不断叫嚣的/望都在告诉他,不要再管谢霄怎么想的,只管压上去,把他吃干抹净就好。

明琮久也却是这么干的,他用了最大的力气凑过去,却只得在谢霄颈侧落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的呼吸喷在颈侧,谢霄皱了皱眉,将明琮久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抬手抚上明琮久的脸,看着他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神沉了沉眸子。

这种下三滥的药虽说对身体无碍,但憋久了也是会出问题的。

“这里太了,先把衣服脱了好不好?”谢霄一边哄着,一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明琮久已经听不太清谢霄说话了,只是从他的动作里理解了意图,立刻上手去扯自己的衣服:“都给你。”

这时荻枫进来了,端着木案在他旁边放下,而后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上头有步阳准备的鱼鳔羊肠这类辟孕物什,也有滑用的,还有一个是他特地交代步阳准备的,以免伤着明琮久。

步阳担心他着急,就先拿了先前说过的那些秦楼楚馆用的先备着,等做好了再替换,其实这药本来最好用上一段时间,今天是他太冲动了。

明琮久见谢霄盯着那些东西也不看自己,急得眼泪“扑簌扑簌”掉,本就不太会解的腰带此时像个囚/禁他的牢笼似的。

他已然没什么神智,心里除了/望,剩下的就只有对谢霄的不解和怨怼。

他潜意识知道谢霄能让帮她解除药性,可谢霄就是不让。

委屈。

“哭什么。”谢霄抬手抹去他往下掉的泪水,一手托着他的月要,一手帮他解/开腰带。

明琮久见他愿意搭理自己了,立刻凑上去小狗似的忝他。

谢霄低头按住不安分的人,跟他交换了一个吻,手落在华美的布料上,一件件,像是剥玉米般。

丝丝凉意让明琮久好受一些,也不再似这样那样急躁了,顺从地任他施为,直至被放在软被上还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又乖又讨好。

可谢霄莫名不喜欢这种眼神,想了想,他还是弯下腰,将脸埋堆砌的锦绣间,直到他身上度退了些,神智也清醒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明琮久目光略有些涣散,好一会才重新聚焦,就对上谢霄吞咽的喉,刚褪下去的度瞬间又上来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过被子遮住脸,害羞地看他。

他的眼睛还是亮的,模样也依旧乖巧,只是乖得很假,不用戳穿就能看见这假象下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明琮久。

谢霄满意地笑了,抬手捋了一下他散在脸边的头发,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弯腰口勿住他。

这个口勿有些粗爆,他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盗贼,不等明琮久自己张口便硬地撬开门,毫不留情地掠他口中的一切。

明琮久只能微台起头迎合他。

明明是非常霸道又不讲理的,偏偏他很受用,也跟着有动静了。

谢霄看在眼里,笑着分开,将碍事的东西都扔了,手指落在他脸上,目光落到窗外。

窗外轰隆一声响了个雷,紧接着哗啦啦下起了一场暴雨,这会正是春天,院里种满盛开的花,被这一场骤雨打得飘飘摇摇,急而不留情,待到雨歇,天边已经带了一点光。

明琮久靠在谢霄怀里,正好看见天边那点颜色,哑着声音道:“夏天要来了。”

“是。”谢霄拉过被子将人裹紧一点,“早上还是冷。”

“你也知道早上了。”明琮久抱怨地说他,动作却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搂着谢霄的腰靠得更近了,“今天不用上朝?”

“不想上,就不上了。”谢霄将方才荻枫送过来的药喂他喝了,放下碗,拍拍他的背,“睡吧,今天哪也不去。”

明琮久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昨晚累得太狠,他这一觉直接睡过了午,醒的时候说哪也不去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皱着眉扫了几眼,看见坐在桌前处理公文的人心情才松快起来,笑吟吟地开口:“相爷。”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只是早上那碗药下去已经好了很多,这会听着反倒带着点好事过后的味道,和懒洋洋地调子和着,很是勾人。

谢霄手上动作顿住,放下笔回头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琮久摇摇头。

虽然昨晚有点突然,但谢霄对他着实有耐心,该用的药该做的前一个没有少,倒是没伤着他,只是身上免不了有些酸疼,后头也有点不舒服,不过都在他忍耐范围内。

比起这点不爽利,更多的是对这场好事的回味。

无论是一开始被掩藏起来的的生涩,还是后头熟练了的谢霄,都很好。

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舒服。

“我还真得谢谢她们俩。”明琮久笑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只餍足的猫咪,“如果不是她们下黑手,你准备什么时候再跟我办事?”

谢霄没回答,只是道:“不用感谢她们,是我故意的。”

明琮久一愣。

谢霄含笑看着他,三两句话给他解释了昨晚的事:“我就是看不过皇后对我们两个的事指手画脚,想气气她。”

明琮久瞬间也想明白了。

谢霄能防住别人在他吃食了里下药,自然也能防住跟他同桌吃饭的明琮久那份,就别说他身边还有荻枫跟着,他伺候谢霄那么久,很多事其实清楚着呢。

昨晚谢霄本可以不去找周七陟,可他还是去了,为的就是制造这个空隙让两人下手。

皇后递了那么多消息,到头来还是为了分化他跟谢霄,虽然昨天闹成那样,但皇后想让明琮久跟女人在一起的心思并没有改变,所以才会在之后又搞这么一出事来。

她们药下得猛,明琮久很清晰记得自己昨晚的确有一段时间是没有意识的,如果当时不是谢霄跟他在一起,而是那两个女人的话,保不齐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想到这,他心里除了庆幸的同时,也有一点难受。

他肯定是不恨皇后的,却连气也气不太起来。

皇后在这件事上太偏执了,这也同她这些年历经的事有关,她虽然做了这些,却是真的对他无半点恶意,甚至能说的事是着想。

可这种着想真不是他想要的。

“等晚点我再去见见母后吧,这次不跟她好好说了。”明琮久叹了口气,“我就跟她说,我真不喜欢女人,她再这样,我就真的自己要个孩子了。”

虽然这么说会让皇后伤心,但他可不想以后无时无刻防着她,那也太累了。

谢霄对他的决定也没什么异议,只道:“等身子好些再去。”

“其实也没什么。”明琮久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肌肉跟骨头都是一阵阵酸麻,后边隐隐有点难受,“比这更累的时候我也试过。”

“那是以前。”谢霄道,“你如今是娇生贵养的皇子殿下,累了就休息,没必要逞强。”

“总在屋里呆着也累,再说我也有点饿了。”明琮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谢霄面前,毫不客气地坐到他腿上,“屁/股疼,相爷不介意给我当个垫子,陪我吃饭吧?”

谢霄哼笑:“蹬鼻子上脸。”

嘴上这么说,却也没赶他,而是让人准备了吃食。

这回来的不是荻枫,而是元宝。

荻枫虽说是小厮,但最大工作还是当护卫,像这种时候其实是伺候不好的,元宝就不一样了,他在宫里专门受过这些培训,昨晚两人折腾完也是他忙前忙后伺候着。

他让人准备的都是一些好克化的东西,主要是怕明琮久不舒服。

明琮久虽然喜欢好吃的,但也不挑剔,一边吃一边看笑眯眯站在旁边的元宝,有点无奈:“你这么殷勤,也不怕母后不开心。”

元宝好歹在宫里伺候过那么久,虽说主子原先傻,可他们做下人的可不能傻,或多或少也是猜到皇后对明琮久跟谢霄的态度,只是笑道:“老奴是伺候殿下的,殿下开心,老奴自然也开心。”

话说得简单,却很让明琮久舒心。

他笑了笑,将桌上一碟小点心退给他,他不擅长这种事,话有些磕巴:“说得这么好听,这个给你。”

谢霄看他那不自在的模样,无声笑了笑,对元宝道:“一会自己到库里挑两样东西,算是殿下赏你的。”

元宝立刻捂住嘴笑起来:“多谢殿下。”

明琮久松了口气,转头用鼻尖蹭了蹭谢霄的下巴,既是亲昵,也表示感谢。

“我看你是越来越像狗了。”谢霄道,“快吃饭。”

“哦。”明琮久也没继续动筷子,而是道,“说起来我都没问你,昨晚怎么样?开心吗? ”

谢霄垂着眸子看他,没说话。

明琮久就看不得他端着这劲,当即张口咬他:“快说!”

“嗯。”谢霄捻了块小点心塞进明琮久嘴里。

嗯算什么回答!

明琮久皱了皱眉,虽然不太肯相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你不会真的没到吧?”

他以前听说做上边那个其实不是特别爽,所以才会有遍地飘零的情况。

想到这,他脸上神色古怪起来:“你要是没到,不会想等以后让我……”

谢霄捏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就知道只要不管着,这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很好。”谢霄两个字把明琮久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按死了。

明琮久弯了弯眼睛,屁/股还没好呢,人又不安分起来,问道:“那要不咱们来商量一下以后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爷:吃到了,怎么还这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