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真用牙齿啃咬傅思懿的耳朵,张开,舔吸,又松口……热气扑在Alpha耳廓。
“崽崽……要不要学?”
傅思懿的抵抗力在流失。
凡真踩着音乐的节奏,抵在她唇边的指尖跟着扭动的腰肢下滑,一颗一颗,欲擒故纵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傅思懿的视线跟着她的指尖移动,空空地吞咽了下。
凡真眼尾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嘴角勾起浅浅弧度,手指慢慢游移,就快要靠近她的衍育腺体。
傅思懿明显地颤了颤,站姿骤然变得僵硬。
凡真看出她在克制,红唇越发翘高,眉眼间潋滟着妩媚风情。
“崽崽,很简单的,我教你。”
凡真搂住她的脖颈,柔软的腰肢贴着她腰.腹左右摇摆,学她酿酒时推动石磨碾磨米粒的动作。
“是不是很简单?”凡真啄吻她的唇瓣,眼神轻缓又魅惑地瞥过,明晃晃的勾引:“要不要一起?”
傅思懿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凡真笑了,玫瑰花似的唇瓣娇娇呵气:“抱我去床上。”
傅思懿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刚要转身,凡真就从身后缠上来,箍着她的肩膀拖回床,暖烘烘的被子将她完全覆盖。
“不许走。”凡真双手环住傅思懿的腰肢,抱得很紧:“不是要学……双人舞么?”
傅思懿耳尖悄然泛起薄红:“现在……现在不能学,婆婆说前三个月宝宝还没稳定,不能……不能那样……我,我三个月以后再学。”
凡真噗嗤笑出声:“这么听话?”
傅思懿转过身,和凡真头挨着头,盯着那个还丝毫未见隆起的肚子傻笑:“好喜欢朝朝暮暮。”
凡真佯装吃醋,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腹部:“你心里就只有你的朝朝暮暮。”
“不是,我心里姐姐才是第一位。”傅思懿忙举手表忠心,哀求凡真:“姐姐再让我看会,我还没看够。”
凡真成心想逗她,把肚子裹了个严实:“不给看了,朝朝和暮暮都困了,要睡觉了。”
“让我再看会。”傅思懿想拽被子,又怕伤到凡真,只能在那动嘴皮子干着急:“老婆,你就让我跟宝宝们说句“晚安”再睡,好不好?”
“不行!”
凡真一句话,拒得她恹恹而退,半晌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凡真听到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她得累成什么样。
凡真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傅思懿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回过身,近乎痴迷地欣赏她优越的五官。
她长得真好看,要是朝朝和暮暮都像她才好,这样就能看到两个缩小版的傅思懿,想象她小时候的模样。
可一想到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得她,凡真心里又漫上一丝低落。
好舍不得。
舍不得和小崽子分开。
没关系,短暂的分离都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
凡真吸吸鼻,牵起傅思懿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低而柔地说:“崽崽,我会照顾好宝宝,等你来接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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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第五天,往日温馨的卧室变得格外沉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各自洗漱,隔着几步距离不舍地看着彼此。
凡真想要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可这枚钻戒是按照她手指的粗细定制,跟她葱白指节卡得严丝合缝,她试图拽了几次,把指节磨得通红都没摘下。
傅思懿看不下去,伸手握住凡真的手指:“别摘……”
水雾迅速漫上凡真的眼眸:“蒋明潇不会让我戴的,与其被她毁掉,还不如……”
她强忍着不眨眼睛,也强忍住声音的颤抖:“崽崽,你把戒指收好,等婚礼那天,重新给我戴上。”
傅思懿鼻子酸的发疼,上前一把拥住她,凡真几乎和她同时伸手,反过来也紧紧回抱她。
凡真眷恋地缠紧她,一遍遍叮嘱:“傅思懿,你听着!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不吃不睡,那我就和朝朝暮暮留在元国,永远不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傅思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她生生逼退。
她不能哭,她要让凡真放心。
“姐姐,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操劳,更不许冒险为我做什么,只管安安心心地养好身体,一切有我,我很快就会接你回家。”
凡真也不愿哭,她也要让小崽子放心。
凡真努力弯起眼睛,里面细碎的光凝成水,含着不肯掉落:“嗯,我等你。”
两人拥抱许久,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傅思懿在凡真额头烙下一吻,轻声说:“我们下去吧,等会还要演一场戏。”
凡真应声:“嗯。”
傅思懿打开卧室的门,脚步蓦地一顿。
雾气氤氲的眼眶里出现一张张面孔:傅韦容、岑晚、瑛姑、孙语清、艾青、厨师、小菊、欢姐……
凡真先前隐忍的泪终于绷不住地掉下来:“你们……都来了?”
瑛姑哭得双眼又红又肿,情绪怎么也缓不住:“凡真,王医生说孕妇一定要心情愉悦,宝宝才会健康。你不要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大小姐,你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要开心知道吗?”
凡真掉下一行泪,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了,婆婆您多保重。”
岑晚把瑛姑挤到一边,瞪她一眼:“刚还说要让孕妇心情愉悦,偏又把人招哭。”
她伸手替凡真抹掉眼泪,柔声说:“别惦记我们,好好照顾自己。”
凡真重重点头:“嗯。”
她缓缓地看过去,想看清每个人的脸,可是眼眶里的水雾越来越大,直至遮住视线,模糊了每一张脸。
“我走了,大家多保重。”
凡真拖曳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出傅宅大门。
蒋明潇早已经等在门口,看见凡真从台阶上下来,眼神一瞬迸出欣喜,她快步迎上去,将厚实的披风拢在凡真肩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霍伯伯还在酒店,这两天着了凉不太舒服,就没让他出来,我们是先回酒店,还是去吃点东西?”
凡真略微抬眼,视线越过蒋明潇往后延伸,看到夏沉筱母女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琢磨不透。
蒋明潇顺着她的视线转头,弯唇一笑:“夏议长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凡真在心里嘲讽一笑。
送行?
应该是来监视的吧。
夏沉筱心机深沉,拿不准她对傅思懿到底还有没有感情,才会借着送行的名义,亲自来求证。
若是她情绪失控,流露出一丁点对傅思懿的不舍,都会沦为夏沉筱用来胁迫傅思懿的筹码。
此刻越是表现得绝情,于傅思懿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凡真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几人齐齐转头,看见傅思懿踩着薄薄的积雪飞奔而来,她赤着脚,砖面上的雪在她脚底融化,她不顾一切地奔向凡真,将她拢在身后,冰刃般的目光直视蒋明潇。
“谁敢带她走!”
蒋明潇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打量傅思懿。
果真长着一张足以迷惑任何Omega的脸。
她压下隐隐生出的嫉妒,挤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霍凡真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敢带走?倒是你傅总,夺人之妻在我们元国可是重罪,要被挖腺体的,是不是啊姐姐?”
凡真眼睫轻颤,没有接她这个话题。
傅思懿侧过半个身子,垂眸看向凡真,柔声说:“别怕,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
凡真垂着眼,依然不置一词。
短暂的沉默后,凡真慢慢朝蒋明潇靠拢,仰头看她,眉眼间是刻意伪装出来的温顺:“我们回酒店吧。”
蒋明潇挑衅似地觑一眼傅思懿,看到她渐渐发白的脸,不自觉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她伸手揽住凡真的肩,带着她往外走。
凡真极力忍耐不适,强迫自己不去推开蒋明潇,顺从地跟着她的步子。
“霍凡真!”傅思懿在身后叫住她。
凡真转过头,看到傅思懿眼里晶莹的水光,同时也捕捉到夏沉筱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只有让夏沉筱相信,自己是真的要和蒋明潇回去订婚,才会让她打消顾虑,直到忽略到自己对傅思懿的重要性和影响力。
她现在能帮傅思懿做的,也只有这个,任何莽撞冲动的行为,都属于白白送人头,还会打乱傅思懿的计划。
“傅思懿,你忘了我吧,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当……就当我们从来没遇到过。”
凡真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蒋明潇的车,再没看她一眼。
蒋明潇朝夏沉筱微微颔首,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启动车子驶出傅宅,消失在皑皑的雪色中。
“姐姐……”
傅思懿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半跪在雪地中,捂着心脏撑不住那股猛烈的痛,痛到她只能把胸前的衬衣抓出杂乱的折痕。
明知道凡真是配合自己演戏,可看着心爱的人一点点消逝在眼前,傅思懿的心像是撕开一道口子,呼吸之间都是挤压到极致的疼。
虽然是演戏,但心里的疼是真的。
真的好疼。
痛不欲生的感觉。
眼前的世界变得混沌起来,傅思懿的视线模糊成一团,只能看见无数黑点在眼前移动。
岑晚三步两步地奔过来,将意识涣散地傅思懿搂在怀里,大声喊:“瑛管家,快叫王医生,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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