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礼膜拜。◎

  之前岳宴溪的腿“瘫痪”着,每次都很不方便。

  这回,总算是将人困在身下,岳宴溪的呼吸都在兴奋地颤抖。

  禾谨舟不想让岳宴溪太得意,几次三番想将位置换过来,但岳宴溪那讨厌的唇舌总能瓦解她的意志,让她没有余力去想旁的事。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

  岳宴溪将这些日子心中的苦楚委屈都化在唇舌的纠缠之中,将禾谨舟两只手都推上头顶,肆意挤压亲吻那看着就薄情的唇,非得要让那唇露出鲜艳的血色,变得不再凉薄,变成炽热的焰火。

  禾谨舟以往都会咬着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吞进喉咙,不漏出一点。

  但今天理智几近出走,单单一个吻,就叫她大脑一片混沌。

  唇被岳宴溪肆虐掠夺,想咬都没得咬。

  喉间终是泄出一些不同于平日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古板冷情的人所发出。

  岳宴溪就像是得到某种嘉奖,更加不遗余力,两只手紧紧贴着禾谨舟的掌心,十根指头紧紧扣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彼此手心的汗交融在一起。

  岳宴溪亲吻禾谨舟的鼻尖,亲吻禾谨舟的耳根,也亲吻禾谨舟颈间的薄肤,大胆地在上面流连出一片红砂。

  禾谨舟脖子后仰,下巴高高扬起,像朵欲要绽放的白色百合花。

  亲吻不单单是指唇对唇。

  还有许多地方。

  岳宴溪跪坐在床尾,与禾谨舟对视一眼,低下头,像是虔诚地顶礼膜拜,去亲吻大地。

  “岳宴溪,你干什么?”声音打着颤。

  禾谨舟没想过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以前从不曾出现过的方式。

  岳宴溪又抬起头,“如果现在允许我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就是我没有随身带着那种东西来,不想用沾满细菌的手。”

  的确很煞风景。

  但禾谨舟却被这句话点燃更加浓烈的火,岳宴溪总能时时顾及着她的一切,在任何微不足道的地方都绕着她转,这样细碎的浪漫,让人心动不已。

  禾谨舟甚至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迫不及待地,想将岳宴溪踩在裙底踩在脚下,让她虔诚的爱意得以穿透自己。

  因为刚刚的停顿,空气显得有些凉。

  禾谨舟伸手挡住岳宴溪的视线,下颌僵硬地绷紧:“不用回答得这么详细。”

  岳宴溪不再说话,去亲吻高傲圣洁的百合花,或许,用“沾染肆虐”更为合适。

  禾谨舟一只手抓着枕头的一角,一只手挡住眼睛,似乎这样,上帝就看不到她的沉沦,也看不到她眼中的疯狂。

  她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狠狠将岳宴溪向下按的念头。

  禾谨舟不想再让岳宴溪得意,想要阻止她继续掌控这一切,但仅仅是思绪这样一停顿,岳宴溪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让她登上云巅。

  这一下,已然让禾谨舟失了所有的力气。

  可她又怎么甘心让岳宴溪一个人翘起胜利的尾巴。

  **

  纵使禾谨舟浑身都脱了力,也要挣扎着睁开眼睛,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抓岳宴溪。

  岳宴溪倒也配合,两只手撑着床,那张餍足的脸,恰好在禾谨舟能够到的范围。

  禾谨舟指尖够到岳宴溪的下巴,用力捏住,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过来。”

  像在外面一样强势霸道。

  但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纸老虎,好似张牙舞长的,但其实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威胁。

  禾谨舟的手上还有汗,温度也是烫得吓人。

  岳宴溪鼻尖在禾谨舟手腕上嗅到一股馨香 是往常从没有嗅到过的气味,她被那气味勾着,脑袋来到枕边。

  禾谨舟推住岳宴溪的肩膀,想翻身跟她互换位置,腰却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僵在那里,皱起眉,很是不悦的模样。

  用文绉绉的话说来就是,有美人兮,秀眉微蹙惹人怜。

  岳宴溪揽住禾谨舟的腰,主动将人扶到上面,给禾谨舟当起人形垫子,过程中,还将被子拉起来,盖在禾谨舟背上。

  虽说现在换了位置,但禾谨舟却更加不自在,“谁说要你帮忙了?”她对岳宴溪怒目而视。

  “我现在说什么话,都很破坏现在的意境,还是安静点的好。”岳宴溪很有自知之明地紧抿着唇,目光专注,一只手将禾谨舟落在耳边的湿发撩到耳后。

  这样的时光,就该静静待着,什么都不想,温存一会。

  岳宴溪当然不会故意阻拦禾谨舟做些什么,甚至还很期待,但对方现在恐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弱成这样,还需加强锻炼才行。

  “你今天给我发的图片是什么意思?”禾谨舟一只手捏着岳宴溪的耳朵,像是秋后算账,如若她回答不好耳朵就别想要了一般。

  “一些随手拍的照片罢了。”岳宴溪装傻很有一套。

  禾谨舟眼睫轻颤,冷声问:“那画了半幅的画,也是随手画的?”原本主人公都是她的画,变成了自画像,以前不会多想,但现在却忍不住斤斤计较。

  岳宴溪看到禾谨舟这别扭又带着浓浓酸意的模样,心中的燥意再次升腾,今天的河舟未免太过可爱,可爱得让人想欺负。

  “谨舟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岳宴溪问。

  禾谨舟将手放进被子,在岳宴溪腿上狠掐一下,不知是在算现在的账,还是算之前岳宴溪骗她的账。

  岳宴溪闭上嘴,楚楚可怜地看着禾谨舟,也不知是在委屈现在禾谨舟掐她,还是委屈此前禾谨舟要将她赶得远远的。

  “你还跟我装起可怜了?”禾谨舟也一肚子愤恼,“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最后却还要我来求和,亲自请你才肯屈尊降贵。”

  “是谨舟说要我给点时间,我当然是像听圣旨一样听着,可是听完过后又觉得,谨舟也该说说我爱听的话,我饱受相思之苦,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岳宴溪的手在禾谨舟背上摩挲几下,喉咙微微颤动。

  怎么现在看到禾谨舟生气,便想做些什么叫她更生气,气得高声骂她才好。

  “我不想听你这些歪理。”禾谨舟将脸偏开,“以后不许这样。”

  “一次就够了,谁还想要第二次啊?”岳宴溪舔舔唇,将禾谨舟的脸转回来,“但我觉得有些事,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多几次也未尝不可。”

  禾谨舟脸上余红还未褪尽,就又添一层红:“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岳宴溪脑袋向上一抬,就够到禾谨舟说话的唇。

  美景在前,良辰苦短,用来说话岂不浪费。

  作者有话说:

  在原来的章节里又加了一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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